居里夫人第某次炼镭的情景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5/06 11:05:20
居里夫人第某次炼镭的情景

居里夫人第某次炼镭的情景
居里夫人第某次炼镭的情景

居里夫人第某次炼镭的情景
为什麽这位女人能发现镭呢?这个年轻的妻子料理家务,给她的小女儿洗澡,并把平底锅放到火上;自从伦琴发现X 射线之后,亨利·普安加瑞就有意研究,与X 射线类似的别种射线是否是“荧光性” 物质在光的照射下放射出来的.亨利·柏克勒尔也注意同样的问题,他观察到了一种“稀有金属”—铀盐;但是没有得到他预测的现象,却观察到另外一种 完全不同并且不可解释的现象:铀盐自发地放射出一种性质不明的射线,不必先受光的照射.把铀的一种化合物放在黑纸包的照相底片上,它可以透过黑纸使底片感光;这种奇怪的“铀”射线和X 射线一样,能把周围空气变为导电体,使验电器放电.
  柏克勒尔发现的射线引起了居里夫妇极大的兴趣.
  在玛丽的性格里,好奇心,女人的非凡的好奇心,学者的第一种美德,发展到了最高度.
  不久就确定这种不可解的辐射是一种原子的特性.
  她又自问:虽然只观察到了铀有这种现象,但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证明铀是可发出射线的化学元素,居里夫妇在含铀的一种矿石—沥青铀矿里找寻这种“放射性很强的物质”他们的工作愈向前进展,探索的范围就愈缩小.这正是警察使用的方法,他们总是把一个地区中所有各点逐一搜查,以期找到罪犯的踪迹并加以 逮捕.但是,这里面不只是一个罪犯,放射性主要集中于沥青铀矿的两个化学部分里面.居里先生和夫人认为这是有两种不同的新物质存在的迹象.到1898
  年7月,他们已经可以宣布发现了这两种物质之一.比埃尔对他的年轻的夫人说 :“你应该给‘它’定一个名字!”
  1902年5月,玛丽又登上火车返回波兰.来信告诉她,她的父亲突然患病,胆囊开
  刀,取出很大的结石.她先接到一些使她可以安心的消息,后来突然来了一封电报.这可完了.玛丽要立刻动身,但是护照的手续很复杂;等了好几天,那张
  官样文件才办妥.经过两天半的旅程,玛丽到了华沙,来到斯可罗多夫斯基先生居住的约瑟夫的家,但是太晚了.
  想不到不能再看到父亲的脸,她简直受不了.在旅途中她知道他死了,就打电报求她的姐姐们暂缓把他下葬.她走进灵堂,只看见一具棺木和一些鲜花.
  比埃尔和玛丽在十月回到实验室,他们很疲倦.
  她患轻微的梦游症,夜间毫无知觉地起来在房子里走动.
  这一年有一些不幸的事发生,首先是怀孕,后来是早产,玛丽对于这次失望觉得很悲哀.
  后来由波兰又传来坏消息:布罗妮雅的第二个孩子,一个男孩,患结核性脑膜炎,几天就死了.
  这些哀痛已经使玛丽的生活罩上阴影,而偏偏又有一种更严重的忧虑来破坏它:比埃尔病了.他常感到剧痛,因为没有明确症状,医生们叫它风湿症,这
  种病残酷地打击着他,使他痛苦不堪,整夜呻吟,他那吓慌了的妻子守着他.
  一次,比埃尔说了一句诉苦的话.他用很低的声音说:
  “我们选择的生活太苦了.”
  镭是铀的“子孙”,钋是镭的“子孙”.这些物质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出来,依照永恒的规律自行毁灭:在永远相同的时间内,每一种放射性元素失掉它的实质的一半,铀减去一半需几十万年,镭需一千六百年,镭射气是四天,镭射气的“子孙”只需几秒钟.
  这是放射性的发现所揭露出来的事实.
  玛丽没有离开过她的第一克镭.玛丽后来写道 :“白天看不见这种光,但是在半
  黑中就很容易看出来,在黑暗中,一点儿镭发的光就足够照读之用.”
  镭的放射是“传染的”?像强烈的气味或疾病一样地传染!若把一件东西、一种植物、一个
  动物或一个人放在装镭的玻璃管旁边,一定立刻得到一种可以看得出来的“活动”. 这种传染扰乱精密实验的结果,它是比埃尔和玛丽的日常仇敌.
  在居里夫人去世后很久,过了30年或40年,他们的工作笔记本仍藏有这种活跃而且神秘的“活动”.
  以后炼出来的镭的价值就不同了,它们有金子的价值.正式出售的镭是世界上最贵的东西,一克值75万金法郎. 居里夫人的研究有了成果,她获得博士学位的时机到了.
  玛丽在提纯沥青铀矿,离析镭的同时,发明了一种专门技术,并且首创了一种制造法.
  一个星期日早晨,比埃尔在克勒曼大道的小房子里,把这些事情解释给他的妻子听.邮递员送到一封由美国寄来的信,这个学者很注意地看完,把它折起来,放在书桌上.
  他以很平静的语音说 :“我们须略谈一下有关我们的镭的事.制镭业将有大发展,现在可以说这是无疑的了.你看,这是美国布法罗寄来的信,有一些要在美国创立制镭业的工程师请求我们向他们提供资料.”
  玛丽说 :“怎么样呢?”她对于这个谈话兴趣不大.
  “怎么样呢,我们须在两种决定中选择一个.一种是毫无保留地叙述我们的研究成果,包括提纯方法在内?”
  玛丽作了一个赞成的手势,并且喃喃地说 :“是,当然如此.”
  比埃尔继续说 :“或者我们可以自居镭的所有者和‘发明家’. 若是这样,那么在你发表你用什么方法提炼沥青铀矿之前,我们须先取得这种技术的专利执照,并且确定我们在世界各地制镭业的权利.” 他极力以一种客观态度简明地解释情形.说到他不大熟悉的这种字样 :“取得专利执照”、“确定我们的权利”的时候,他的声音含着一种差不多听不出来的轻蔑;这也怪不得他.
  玛丽想了几秒钟,然后说 :“我们不能这么办,这是违反科学精神的.”
  为了要尽到良心上的责任,比埃尔强调说 :“我也这样想?但是我不愿意我们这样轻率地作出决定.我们的生活很困难,而且恐怕永远是困难的.我们有一个女儿,这种专利代表很多的钱.”
  他还微笑地提到他唯一不忍放弃的东西 :“我们还能有一个好实验室.”
  玛丽的眼睛凝视着,从容考虑那谋取利益,谋取物质报酬的主意.她差不多立刻就拒绝了:
  “物理学家总是把研究全部发表的.我们的发现 不过偶然有商业上的前途,我们不能从中取利.再说,镭将在治疗疾病上有大用处,我觉得似乎不能借此求利.”
  她丝毫不想说服她的丈夫,她猜到他只是出于谨慎才说要取得专利;而她自己十分坚决地说出来的话, 正表示他们两个人的感觉,表示他们对于学者职责的正确概念.
  在寂静中,比埃尔重述玛丽的话,像是一个回音:
  “我们不能这么办?这是违反科学精神的.”
  他安心了,然后又加两句,像是结束某一琐碎问题似的 ;
  “今天晚上我就写信给美国工程师们,把他们所要的资料给他们.”
  在这次星期日早晨的简短谈话之后一刻钟,比埃尔和玛丽乘着他们心爱的自行车,走出家门,踩得很快,向克拉麻的树林驰去.
  他们已经在贫苦和财富之间作了永久的选择.
  那一晚,他们疲倦地归来,臂中抱满了田野生长的绿叶和花束.